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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喻宇第二天准备开车去沈晓婷可能呆的地方,临走时他只说让楼滢好好照顾母亲。
楼滢乖巧着点头答应,小心地问道,“哥是要去找晓婷姐姐吗?”
楼喻宇愣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楼喻宇的车刚开走,楼滢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。
她甩掉拖鞋,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冲着厨房喊:“王妈,给我倒杯冰美式!”
咖啡很快送到她手中。可刚抿一口,那苦涩的液体就让她皱紧了眉——这不是沈晓婷常为她调的那种,加了恰到好处奶和糖的温润口感。
“真难喝。”她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,褐色的液体溅出杯沿。
楼母闻声从卧室出来,扶着门框缓缓挪步。
见楼滢赤脚站在地上,她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柔声说:"我的宝贝,快帮妈揉揉腰,刚刚弯腰捡东西,腰好像闪着了。"
楼滢瞥了她一眼,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啊,可是我不会揉啊。”
“没事的,帮妈缓解一下就行。”楼母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。
楼滢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,手指敷衍地在母亲腰间按了几下。
"轻点......"楼母倒吸一口凉气,"还是让王妈来吧。"
“以前晓婷揉的可好了,可惜她不在。”
楼滢猛地抬头,眼底闪过一丝阴郁。
怎么又是沈晓婷。
那个曾经在这间屋子里无处不在的女人,连离开后都还霸占着所有人的记忆。
楼滢不耐烦的应了一声。
楼母看着养女阴沉的侧脸,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,滢滢这孩子,今天是怎么了?
“我扶你去卧室吧。在床上好弄些”楼滢忽然换上温顺的语气,伸手搀住楼母。
两人一步步往楼上走。行至楼梯拐角,楼滢脚下一个踉跄,整个人往后栽去。
楼母下意识伸手要扶,却在触碰到养女的瞬间,感觉到对方的手突然改变了动作——
那只原本该抓住她的手,反而狠狠推了她一把。
“啊——!”
楼妈滚下楼梯,最后一级台阶上,她艰难地抬头:“滢滢,你为什么推我?”
“妈,您该不会真以为,我想天天这么伺候您吧?”楼滢慢悠悠走下来,“现在沈晓婷走了,喻宇哥身边只需要一个女人。”
楼妈的眼睛瞪大,似是不相信那个一向温柔懂事的女儿滢滢会对自己下此狠手。
她看见楼滢掏出手机,在自己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挤出两滴眼泪:“喻宇哥!妈摔下楼了!都怪我没扶住。”
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楼妈最后看到的,是楼滢藏在阴影里得逞的微笑。
她的眼睛慢慢无神,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沈晓婷蹲在病床边,轻声问:“妈,要喝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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